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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懒话多 啥都不写




感谢你曾造访我乏善可陈的人生
我有在好好地爱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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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光影与你

一个奇怪又不科学的个人设定 

OOC大概有 


我希望它是甜的 我希望我也是甜的

人生这么苦 还是谈恋爱吧


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携带着感受爱的器官。

 

幼小的孩童缩在摇篮里,对弯下腰来看他的女孩微笑。女人坐在墙角失神,孩子踮着赤脚,用幼嫩的声音问母亲为什么感到难过。

曾经情绪和情感都是一些最敏锐,最易被探索到的信息。

孩子不懂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开放,不懂得天空为什么是这样的色调,不懂得一切将要在未来的岁月中将他们一圈一圈束缚起来的成年世界的规则。

但他们对爱尤其敏锐。直到他们成长中的某一天,感受器将完成它的职责,从身体脱落。于是从那时起他们对信任和爱尤其谨慎,像习惯穴居的生物,默默建造起高墙。

 

感受器的形状各不相同。额角幼嫩的尖锐角质,颈侧一颗微妙的棕色小痣,藏在黑发里一缕金色的发丝。它们乐于被亲密的人触摸,灵魂颤抖,肢体灼热。它们致密地嵌入灵魂,尽职传达一切感受。

大野智的长发后面藏着一颗鳞片。它嵌在他人类的肌理中,脖子活动时感觉到它冰凉圆润的边缘。母亲和姐姐说它看起来很漂亮,虽然有着尖锐的颜色,但触摸上去才会了解它几乎称得上柔软的轮廓。

同龄的许多人都告别了他们的感受器的时候,大野智的鳞片仍然留守在他脖颈的后方,被长发遮掩着,勤勤恳恳地传达着弥漫在空气里所有关于爱与情绪的信息。

 

可他这天早上从梦中惊醒,发现浅蓝色的鳞片孤零零地躺在他的枕头上。他努力转动在睡梦里锈住的头脑,慢半拍地意识到那是他素未谋面的感受器,终于在这个清晨,无缘无故地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知道花园门口的两棵丁香树是一对熟年夫妇,枝叶亲密地接触,每年都约好了要一起开花。但这一天他从窗户看出去,只能看见一片被风拂过的墨绿色的叶子。那些惯于围绕在他周围的花草谈论他小癖好的声音,餐厅里的鱼吐泡泡的无聊,邻居一对白领情侣散发的粉红气息,都好像一下子被按下了消音键,倏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三十三岁的职业爱豆大野智终于完成了他的成人式,告别了他的爱意感受器。

 

脱落的鳞片被端正地摆在床头柜上。带有贝母色泽的小小鳞片,反射出一室波光。

同居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大野智看着搞笑节目昏昏欲睡,不一会儿松本换了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松本的笑容和声音都显得比平时遥远,情绪不明。这让他反应钝重,拿不准该用什么样的方式面对。

“没有。”大野只能干巴巴地回答。

松本简略地点点头,问他晚饭要吃什么,迟到的成人式需要庆祝。但他摇摇头表示无所谓,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卧室。

“等等。”松本叫住他,“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只是……不太习惯。”他说。

但同居人不肯轻易放过他,习惯于冷峻神色的浓颜露出格外担忧的表情:“你能和我说说,丢失感受器是什么感觉吗?”

“就像是……你之前确定存在的某种东西,像大地一样可以随时触摸得到的东西,作为生活一部分存在的东西,忽然变得不确定了。”他只好回答,“我也分辨不出你的情绪。我说的这些话,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听。”

这个人看到哭泣的小孩和蹒跚的老人都会露出同情的神色,说到自己的难过的时候反而波澜不兴。简直像个逞强的小孩子。松本一边心疼地想,一边又觉得被大野的话隐隐地伤害了。

“怎么会呢。”松本说道。转身要离开的大野回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让人窒息的漠然和平静。

“对不起。”他说。

也许刚才的话伤害到了重要的人。大野想。

 

但松本什么也没说,走进厨房,洗洗手开始做晚饭。

大野智轻轻地叹气,异常想念感受器曾向他传达的那种,来自松本润的热可可般浓郁的爱。

 

松本润说他的感受器十五岁时就脱落了。那是一片轻轻软软,白色的羽毛。

“看到这颗小痣了没?是它脱落留下的痕迹。”见面没多久的时候,松本润指着自己右耳下方的皮肤,向他介绍说。

大野智当然看到了。多亏了它他才结识了松本润。

灯光眩乱的酒吧里,他一眼看到不远处角落里一身休闲西装的松本润。略略修身的款式,深色优雅的暗纹。还有显现在他白皙颈后的黑色小痣,像是某种具有魔力的标记,叫他挪不开眼。

那人似乎发现有人在看他,敏捷地转头捕捉住了他的眼神。桃花一样的眼睛愣了一秒,立刻笑成弯弯的弧线,甚至举起了酒杯朝他摇了摇。大野智没有来得及躲开,被这样一个笑容狠狠撞进了心底。

鳞片被这里灯红酒绿的气息搞得醉醺醺的迟钝,但是他仍然在那个好整以暇的笑容里感受到了什么使他着迷得不得了的东西。

“不要乱走啊大ちゃん!”同行者带着担忧的声音被他甩到了脑后。

 

连酒吧都很少涉足的大野智,坐在了一个陌生人的身旁。陌生人似乎很讶异他的不设防。大野摇摇头,向他展示脖子后美丽的鳞片,说他感觉得到恶意和欺骗但这里没有。

“大家都说它很漂亮。”他有点笨拙地抛出话题,脸颊被酒熏得发红。也可能是因为害羞——向一个认识十五分钟的人展示自己迟迟不肯离开的感受器。但他相信在这样迷乱的灯光下,这点轻微的羞涩并不会暴露出踪迹。

陌生人又一次笑眯了眼睛,“很漂亮。我开始怀念我的感受器了。那是一片羽毛。”他举起了酒杯说:“鳞片和羽毛,鱼和鸟。真是奇妙的相遇。”

大野智把自己的口不择言归结于自己糟糕的酒量:“但润君的感受器是羽毛,也可能,是天使。”

在对方找不到可回应的语言的时间里,他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含糊地说了句失礼,抓起刚刚交换的名片落荒而逃。


松本润是那家装潢精致的酒吧的主人。那是他回家看过名片后知道的事。

他喜欢那家店的氛围,很夜晚。他也喜欢和松本润的谈话,和这家店的气氛格格不入的安宁,但他也很喜欢。

不谈天的时候松润会走到DJ台前,那个头发和衣装都极尽夸张的DJ愉快地和他high-five,让开位置。他穿着各色的衣裳——大野智从来认不出那些牌子和花纹,只觉得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怎么搭配都和他异常相合——没有用发胶固定过的刘海柔软地垂在他锋利的眉眼之间,巨大的夸张的耳机夹在颈侧,显得他的脸精致小巧得不可思议。松本润手下的动作干净利落,于是酒吧里的音浪被推上一个又一个令人兴奋的高潮。

舞池里的人群拍着手掌叫好。松本润点头致意,含笑的眼神最后定格到大野这里。

带着点猫科动物般的无邪和骄傲,却让大野着迷得不得了。

 

松本润喜欢听他讲舞台背后的故事和鳞片告诉他的事。

他说年轻的时候他在关西的舞台上表演舞台剧,每天要反复磨练舞步和念白,出演好几台剧目。被威亚吊在半空的时候,观众半是激动半是漠然的情绪潮水一样包围了他,眼泪就像是突然打开了水龙头,怎么也停不住。其实这一幕并不是什么催人泪下的场次,但他流泪的时候,观众中间有个大眼睛的小姑娘忽然埋下头,跟着哭了起来。

他说他初次主演的是一部复仇题材的电视剧。饰演那个阴暗又温柔的家伙用尽了他的心力,在那段压抑的时间里,鳞片传达的善意突然变得无比可贵。

说到这里他忽然慌张起来,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自顾自地说起了阴暗的话题。但松本说着没关系,伸出手抚摸他的后颈。鳞片在离他手指几公分的地方传达着热度。

他忍不住侧过头,让他的手接触着小小的感受器。那是它第一次被除家人和他自己以外的人触碰。但那感觉异常美妙。

松本润的手指柔软,带着成年人才有的薄茧。酒吧的音乐和人群,曾经不够美好的记忆都渐渐从这个世界里淡出了。只有对方的十指、表情和柔软的语气逗留在他的世界里,全部都引人沉迷。

他想亲吻他。大野智不可抑制地想着。松本没有阻挡他的亲昵,甚至带着更多宠爱意味地揉弄着他微微汗湿的后颈。

他认识他没多久,这真不可思议,和他相处的氛围像是已经认识了十几年。甚至想要做一些更加越界的事。大野迷迷糊糊地从吧台的座位站起来,那把高脚凳被他弄出吱呀的声响,酒吧老板的调酒师、DJ、侍应生全都诧异地看着他。

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咕哝着,低下头亲吻了老板。

只是脸颊。他舔舐了一下嘴唇掉头就走,觉得停留在友情的脸颊吻还算体面。

去他妈体面。他听见温文尔雅的老板罕见地爆了句粗口,仗着身高的优势用力地揽过他的身体,蛮横地侵入他的口腔,亲自示范了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吻。

 

大野智只记得松本润唇舌柔软,带着烟酒的诱人气息,他自己心跳如雷。人群一片欢呼和怪叫之中,松本润的眼睛就像是晶莹杯子里装满的酒液,又闪亮,又醇厚,叫人沉迷。

鳞片慢半拍地给了回应,像一个小小的声音向他每个脑细胞拼了命地奔走相告。

——他喜欢你,他喜欢你!

 

周末的时候大野向松本告假回了趟老家,并且拒绝了对方要求陪同的建议。

“我只是不太习惯没了感受器的生活。”大野向母亲解释。那些和松本润有关的美好记忆都还好好地留在脑子里。但是感觉的空白总让他生出些没有来由的生疏和恐惧。

他缓慢地凑近母亲身边,枕在她的膝头。安稳地数她脸上的皱纹。

鳞片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大野结束了工作,会像孩子一样枕在母亲的膝头,母亲轻柔地触碰它,絮絮念着原来我们智君还没有长大。

“我如果告诉他我的恐惧,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痛苦的吧。”大野想着松本的神色,心里的角落也跟着隐隐地泛起了痛感。

“你在害怕什么呢?”母亲梳理着他柔软的头发,说,“就像你从来不会害怕我一样。感受器不是一切。情感才是真正珍贵的。”

 

大野推开老家大门的时候看见松本半倚在自己的车子上等他。夏末的日子还飘着一点毛毛雨,他穿着薄薄的大衣,背向门口,不知道望着远处的什么东西。

如果是以前,他不用走到他附近,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在难过。

大野甩掉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走到他面前。

“怎么没说一声就过来了?”

“我刚刚过来。工作刚好结束得早,想在外面待一会儿就进去看看你。”

“进来坐。”大野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我去给母ちゃん买晚上咖喱要用到的东西。”

“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么近也不用开车吧。”大野说。

“那,走着去。”

 

松本记得刚刚认识大野智的时候是他三十岁。他不知道这人身上哪里来的那么天真的孩子气。身量又不高,缩着就一小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跟小鸟说话,蹲在草丛里看螳螂。但他看着他在圈子里浸淫得日久,几年来慢慢多了些沉稳的味道。

——像这样看着超市里的胡萝卜皱着眉毛发愁的样子,他好久没见识过了。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挑食,”他故意拿了更多的胡萝卜,满意地看到他的小圆脸充满了抗拒的神色,“今天晚上吃不了我拿回去做给你吃。”

 

大野妈妈见到松本异常开心,问他外面下着雨路好不好走,又说晚上要加菜,刚好冰箱里存着新鲜的牛排。松本便自告奋勇接下了料理的任务。

老房子厨房狭小,灯光也算不得明亮。松本润系着大野妈妈的粉色围裙,和大野家瓶瓶罐罐的调料作斗争。牛排被料理成适宜的大小,浸泡在带有红酒香味的调汁里,色泽迷人。

松本仔细辨认黄油包装上的赏味期限,头也没回地大声招呼大野智:“智!去便利店买一小块黄油回来。家里的过期了。”

大野被妈妈赶过来打下手,本来就站在门边上,却看他一副沉迷牛排,完全不知道他就在身后的样子,忍不住闷笑出声。

松本听到转过头来,也笑了一下:“你就在这儿啊,记得买小点包装的回来。妈妈不经常做西餐,买了大块也很浪费。”

 

外面下着雨,大野打着伞,带着手上的黄油块慢悠悠晃回来,透过厨房的窗户看见厨房里松本润和他妈妈凑着头,大概是在讨论料理的方式。

隐隐的,有些鳞片没有告诉过他的事,忽然变得肉眼可见又触手可及。

他现在只想立刻跑回家去吃得饱饱的,然后把他男朋友打包带走,或者说让他男朋友把他打包带走——毕竟他还没有驾驶证——和他回到那间属于他们的公寓,缩进双人床的被子里。

最好外面仍然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不用开空调不用开灯,属于雨夜的潮湿空气和灯火从敞开的窗口涌进来,在他身边的人有在夜色里尤其深刻的眉眼和暖热的温度,这才能够给人一种天长地久般的错觉……或是欲求。

 

他以为他们之间会爆发一场争吵。像电视剧里的镜头,彼此攻击,眼泪横飞,声嘶力竭。那样激烈的情感也许能够把他拉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又或者让他彻彻底底地相信,人和人之间不过是这样的逢场作戏,无意义地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戏码。

台上的角色眼神里装满爱意,白天让无数观众忍俊不禁地犯傻,深夜为恋人辗转反侧,表白时送上一个不能再清纯的吻。初吻也好,淹没在记忆深处的无数个吻也好。多少年来不过是那几种老式的套路,人来人往,不过是换了个主役。下台时大家都是眼色清明的成年人,维持着礼貌的距离感。

但他们没有。最终他得到的,不过是摆在老家餐桌上的咖喱和牛排,第二天早上一碗热腾腾的味增汤。那个仿佛属于夜晚的耀眼的家伙一脸睡不醒的怨念,站在水槽前冲洗着前日堆积起来的锅碗瓢盆。

“你醒了啊。”他没精打采地说,“早餐在桌子上。”

洗完了碗,松本润跑到阳台上伸了个懒腰。早上的一片金光里,松本润宽肩细腰的背影像幅赏心悦目的画。

大野智坐下喝汤,眼神却追着松本润跑。

那家伙伸懒腰的样子真像只小奶猫。会喵喵叫的那种。

即使没了感受器的传达,那也能够让他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

 

饭后大野智歪在沙发上看松本润在阳台上侍弄他的花花草草。

喜欢那样斑斓而时尚衣饰的人,居然与和风的小樱花盆栽有着意外的相性。那个人柔软的十指面对着更加柔软的植物枝叶总是带点小心翼翼的笨拙,可是结果总是不太好。剪着枝叶也要把手指勾出细细的伤口,浇水太多害得小樱花打了好久的蔫,用细铁丝调整枝干生长的方向,一撒手就拔下几片嫩嫩的叶子。

那次可把这家伙心疼坏了。能因为一棵樱花盆栽和自己生起气来的家伙,他家里的这个人,可能是全日本唯一一个吧。

全日本唯一的松本润前发被一丝不苟地固定在头顶,露出浓郁的眉眼,被阳光照射出一片温柔的阴影。明明是这么一个锋芒毕现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呢。

“润君?”松本闻言一回头,发现大野赤着脚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他背后,清亮的眼睛被什么蛊惑了一样,晃动着迷醉的光。松本微微笑起来,接受了大野柔软的吻。

 

丢失了感受器一定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松本想。那些晃动在周围空气里的粘着的、甜蜜的爱意,如果有一天再也感觉不到了,该是多么索然无味的世界呢。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颈后的小痣。那里曾经生长着一片白色的羽毛。十五岁时羽毛的离去,留下一个小小的印痕。羽毛消失了,可是感觉没有。

熟识的医生朋友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叫他彼得潘,说这是一个几千万人之中才有一个的奇迹。

奇迹彼得潘先生依然感觉得到得到荡漾在他身边的情绪和情感。万事万物的无声低语。云雀唱着不知愁的歌,小樱花蹭着他手指的嫩叶子亲昵而期待,门口的丁香夫妇担忧着一个闷闷不乐的小男孩,看起来叛逆的中二少年走过时留下水果一样清爽甜美的恋爱气息。

这世界依然爱意和恶意都如此鲜明,因为他的感受器的存在,清晰得像是阳光下光和影分明的世界。

还有——在所有光和影交错之中,大野智向他走来,散发进空气里的每个情绪因子都在他耳边低语。

润君大好き。

 

“你怎么脸红了呀。”

他的恋人走近他,八字眉蹙起来,笑得天真可爱。

 

——没有什么,只是刚刚发现比前一分钟更加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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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酱不进屋是在散身上的烟味

润视角番外大概有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没重吧

我可能真的是个起名废

哦大家都不产粮我就割点不够好吃的腿肉

希望不毒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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